2004-09-13: 我叫柳春华,今年34岁,是辽宁省凌源市佛爷洞乡柳太庄人。7月20日,恶首江××开始镇压了。我在丹东打工,厂长和同村人都劝我不要再炼了,我不为所动,并准备进京上访,可厂里一分钱也不给我。11月,我打工归来,媳妇还想叫我去打工,我不想去了,我得去北京说句真心话了。我准备一个人坐进货车到河北亲戚家,再进京。后来得知有同修也想去,一起走更好。定好日子,我一夜没睡,凌晨两点钟,我出了门,步行三十馀里到杨杖子,等来了同修杨春福和四名女同修,我们一行六人上路了。
半路上有查法轮功学员的关卡,幸好天下大雾,我们顺利过关,一帆风顺进了京。第二天早晨我们准备在天安门广场炼功,被便衣发现,抓进天安门派出所。我们刚被抓,来自全国各地的大法学员陆续被抓,山东的、吉林的、福建的、广东的……半天不到屋里满了。有的同修拿着横幅,有的不说地址,恶警就把她们的手在背部反锁着,一只手从肩上过来,另一只手从后背往上锁在一起,她们非常痛苦,有的眼泪都流出了,也不吱声。看到同修如此坚强,我倍受鼓舞。
下午朝阳市驻京办事处来人,把我们带到那里,我们被搜了身,身上带的经文和钱被搜走了,接着又送来凌源的三名学员,男的叫左春德。我们被饿了一天,晚上给了点残羹剩饭,让我们在走廊的地上过夜。这样三天过后,我们共九个人被押回凌源拘留所。在那里我认识了同修曹汉书、张振学、孟昭奎,我们在同一个小号里被关了二十多天,我们背《洪吟》,炼功。拘留所里早晨给一点玉米面稀粥,晚上一个窝头,我们都饿得够呛,一尺高的铺板就是床,上面连草垫子都没有,厕所就在屋里,又湿又臭。家人来拘留所,恶警让我签字就能回家,我拒绝了:宁可把牢底坐穿,我也要坚持真理,决不妥协。
有一天,大法学员都被叫到教室里,让写不炼了,没人写,多数都挨了打。赵春义被打得脸颊处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包,往外淌血,鼻子也用纸塞着。王剑在里边绝食,我听到嘴巴被打得“叭叭”响,在走廊中看到王剑,两只眼圈□紫,就像带个黑眼镜。大法学员因信仰“真善忍”却被非法劳教,而那些普教都是社会上的渣子,警察却利用那些渣子对我们施暴。
在二大队呆了将近一百天,我被调到三大队,开始了超体力劳动。2000年3月8日,地还冻着,我们就到公路两旁挖杨树疙瘩,有的树根很大,两个人都搬不动,小的被普教们先挑去了,剩下大的不好挖的留给大法学员,大小一样得挖够数,挖不完晚上就得罚做“飞机式”,还要挨打。普教的头头叫高中海,更加狠毒,是几进宫的渣子。大法学员李洪伟因炼功被他打得耳穿孔,眼睛肿得看不见东西,耳朵听不见声音。姓贾的管教见李洪伟打成那样问:“还炼不炼?”李洪伟大声回答:“炼!头可断,血可流,法轮大法不能丢!”
建楼房的基础桩,深的有十二米,浅的也有六七米深,全是用一根绳子一个皮桶往上拽,每桶砂土得有四五十斤重,每天除了吃饭是休息,不停的干。饭也吃不饱,中午一个馒头,早晚是窝头。曹汉书累得直劲吐黄水,高中海还嫌干得慢,在旁边连踢带打,把他的头用脚踩在湿土中,弄得满脸都是土,高中海还咬牙切齿骂他是假装的。
大法学员挨打那是家常便饭,随时随地都能发生。有一次我挖基础桩,正干得汗流浃背,高中海嫌慢,一边骂一边用砂子和土往下面扔,我被呛得喘不过气来。有一回挖沟,他一拳打在我鼻子上,血像线一样流。那次我在床上盘腿,他以为我在炼功,让我下来,杨春福说“他也没炼功。”就这一句,老杨也受到了连累,强迫我俩跪在地上,穿着皮鞋往我大腿上踹,咬牙发狠:“我让你盘,我让你盘。”一脚踢在杨春福的耳朵和半个脸上,老杨好长时间听不见声音。
2000年下半年,三大队找不到活干了,我们呆在号里,饭也变成了两顿。马三家劳教所第一批邪悟者到朝阳来帮教,三大队挑出三个“顽固份子”,去见这些人,我也在其中。和我交谈的是硕士生孟洁,她说她已经圆满了,她是神了,让我也转化,真是一派胡言,我看她们是烧的,一点共同语言也没有。几个人走了,又来第二批,第三批,第四批。在压力面前我们都坚持过来了。
9月18日,所有的大法学员都调到三大队,不久,坚持修炼的学员被严管,吕大伟、贾清贵还被送往阜新劳教所进行更加严酷的迫害。从三大队调过来三个打手管理严管队,我被严管了。我们每天不是面壁罚站,就是坐铁堆儿。又一批马三家邪悟者来帮教,她们坐着辽宁省委的小车全国到处跑。我被炮弹打倒了,写了悔过书。那天夜里我正熟睡,“叭”的一声我挨了一个嘴巴。睁开眼看看,屋里静悄悄的,别人都在睡觉。我后悔签了悔过书,心跳加速,完了,掉下来了,我闭着眼睛后悔,害怕师父不要我了。我发现一个人被两个人把胳膊往后一拧,头低着像罪犯一样。我悟到这个人就是我,我对大法犯罪了,另外空间的身体被护法神捉住了,我知道大错特错了,悔恨交加,真的不想吃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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